在四川文理学院“塔石人才计划”持续推进、科研强校战略深入实施的背景下,学术研究与社会服务的融合,正日益成为驱动学校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力量。将学术追求与社会需要紧密结合,更是每一位教师扎根地方、回馈时代的重要使命。朱仕金老师正是这一理念的生动践行者。他长期深耕中国古代法律史与基层司法实践,将学术追求扎根于地方需要,以专业智慧积极赋能地方法治建设。
今天,让我们共同走进2025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获得者——朱仕金老师,聆听他的学术跋涉故事,感受那份潜心治学与服务地方兼具的使命与担当。

朱仕金,四川南部人,2016年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,获法学博士学位,硕士研究生导师,四川文理学院政法学院、知识产权学院专任教师,承担《宪法学》《中国法制史》《法学方法论》等课程的教学工作。主要从事清代四川基层司法、地方立法理论与实践研究工作。出版学术专著1部,在《法学》《法律史评论》《民间法》《原道》《西部史学》等期刊发表学术论文11篇,其中CSSCI收录4篇。主持2025年度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、《〈升钟湖生态环境保护条例〉立法草案起草》《〈南充市地方戏剧保护条例〉立法调研》等纵向、横向科研项目10余项。
在四川文理学院东区C303“塔石人才特区”办公室的一个工位上,摆满了一本本没有标点、字迹斑驳却写满笔记的清代影印书籍。这里就是政法学院朱仕金老师的办公区。
从2015到2025,十年来,他坚持聚焦“清代四川基层词讼”相关研究,终在2025年获批国家社科基金项目。
这是一段与孤独为伴的旅程,也是一位学者将学术研究扎根于基层土壤的生动实践。
坐热“冷板凳”:在故纸堆中打捞历史的回响
“这是个坐冷板凳的活儿。”朱老师坦言。
他所专注研究的“清代词讼”,相当于今天的民事诉讼,主要涉及清代州县衙门处理的田土、户婚、钱债等日常纠纷。研究最难之处,在于史料的搜集与阅读。
为查阅原始档案,他经常辗转于省、市、县各级档案馆,或是自费购买档案影印资料,一页页翻阅、标记、整理。“翻档案就是要一点一点慢慢翻,有时想找学生来帮忙,但这些文献无标点,内容又专业,他们很难读进去。”他说。
这些在旁人眼中艰涩难懂的故纸堆,却是他学术视野中的“富矿”。“里面有很多内容非常鲜活,” 谈起档案资料中的案例,他兴致勃勃。“晚清时期巴县一个商人到泸州卖油,欠下360两银子后赖账,被债主揪送官府,几经周折,最终在调解下以120两偿还。”“你看,有起诉状、审判记录、调解书和执行文书等一整套完整的诉讼流程,跟今天很多债务纠纷的诉讼流程何其相似。”
带着这份热情,从2015年至今,他已围绕此课题撰写了近10万字研究内容。申报2025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时,扎实的前期积累与详尽的研究框架,成为他今年在国家级项目竞争中脱颖而出的关键。“我想,大概是因为我做得久,也‘晒’得多吧。我觉得这是这次能够申报成功的关键原因。”他笑言。
走出去,晒研究:在交流中打开学术天地
做研究不能‘藏’,要敢于‘晒’。朱仕金说:“每年再忙,我也至少要出去三四次交流。”在中国政法大学攻读博士期间,朱老师跟随导师张中秋教授养成了“多出去交流”的科研习惯,同一篇文章反复打磨、多次参会,对他而言更是家常便饭。
“有时他们说你这个都是‘炒冷饭’了,又拿出来开会。”面对同事、朋友的打趣,朱老师爽朗一笑,毫不在意。于他而言,一次次外出开会正是他展示研究成果的关键桥梁。
这一次次走出去的背后,是学校的全力支持。自2023年“塔石人才计划”启动以来,学校设立塔石人才特区,提供经费与场所,鼓励教师“多出去交流”。“学院领导总是催我们多出去开会交流,这种宽松、积极的氛围,让我能心无旁骛地投身研究。”朱老师如是说。
接地气,连古今:从清代档案到地方立法
朱仕金的学术之路,并非止步于书斋。
他在故纸堆中挖掘历史回响,也在现实土壤中参与法治实践。“传统的治理智慧能否为今天提供借鉴?”来到四川文理学院后,他受聘为达州市人大常委会的立法专家。《达州市物业管理条例》《达州市城市停车场管理条例》《达州市野生药用植物保护条例》……这些关乎市民日常生活的地方性法规背后,都有他贡献的智慧。
“中国的基层治理是一个非常大的课题,我的关注点始终都在基层。”生于四川农村的他,从小就对历史抱有浓厚兴趣,而乡土生活的经历,更让他理解基层对法治的需求。
从清代一个个案例到现代一系列法律条令,朱老师正是千千万万投身于中国基层法治建设学者的缩影。“基层不稳,地动山摇。”这是他常挂嘴边的话。无论是研究清代川东基层词讼,还是参与现代的地方立法,他的学术关怀与实践道路看似路径不同目标却始终如一:中国的基层治理。
学术的价值从不在于高阁之上的孤芳自赏,而在于能否为脚下的土地贡献一丝光亮。“如果说自己的研究有幸能为中国的基层法治贡献一份力量、提供一点借鉴的话,我就觉得是大功一件了。”